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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临]7425号(中)


好好一个复健让我写成了啥我自己也不知道……
ALS的治疗方法参照小薰的复健(*/ω\*)
还剩一个下,已确定为he所以请放心阅读(新罗说的那段话是我瞎编的……不要太在意〒_〒……一切全为he,相信窝是亲妈)
  

        站在一片漆黑的空地中央,任由从四面八方伸过来的手臂将自己拉扯,身体就如同将要被撕裂了一般疼痛,想要拼命挣扎却无力反抗……四周的黑暗如同淤泥塌陷般朝自己涌来,那些从彼岸伸来的手臂与黑色的背景融为一体,将自己紧紧包裹住……
       “临也,醒醒,该起来了”
       是谁在喊我的名字……离得好远……好难受……要喘不过气了……
        “乖,该起来了……明明刚才还说过不能睡着的。”
          所以说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清啊……
          “……非要赖床的话,我就直接抱你起来了哦”
           哈?……你说什么……唔……好刺眼……
           一道亮光忽然刺进了混沌的黑暗中,像划开了一道口子,毫不留情的刺进内里,将那些惹人厌的黑雾全部蒸发掉,只留下那俱瘦弱不堪的身体,并散尽易刺伤人的光芒,留下余温来尝试着小心翼翼的温暖他。
       “醒了的话……把腿稍微抬下,给你换裤子……话说衣服能自己换吗?……”茫然的睁开眼,看着静雄把宽大的松紧带束腰裤子套到自己腿上,并看到自己总算醒来后,忙着用病人专用的不锈钢水杯倒满了刚烧开的水递到并自己嘴边,一边慢慢吹着杯里快要溢出来的水,一边控制着力道扶着自己的后脑勺。看着杯里雾气升腾飘浮在房间上层空气中转悠,幸灾乐祸的嘲笑着狼狈的自己,却在下一秒空气的吞噬当中同样狼狈的散尽,不禁觉得一阵悲哀,悲哀的自己……与,这里同样悲哀的空气……混进了各种各样恶心的病毒与各种各样负面的感情……一切的一切都是同样的讽刺与悲哀……
        “你刚才是做噩梦了吗?”年轻的医生忽然问起来……
         “嘛……可能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吧……”无所谓被他看到的态度敷衍着。
         “额……是么”回想起刚才自己掐着时间点回到这间病房,就看到了床上的人不安分的蜷成一团,呼吸急促,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吓得他急忙往心电图那边看,发现除了心跳,血压血脂都与往常一样,才相信对方只是在做噩梦,走到床边,轻声哄着床上的人儿,试着让他安稳下来,就像是刚当上父亲的男人在哄着哭闹的婴儿一样,笨拙又温柔。结果前后都发现无任何效果后,就把人打横连人带被一起抱起来轻轻颠了两下……还果真起了作用……
       “快一点吧,复健师已经在那边等着了,不要拒绝,新罗说了配合复健或许能让你的病情恢复的好一点”说着操心的话语把人抱到了轮椅上,并拿下挂在墙上的毛边大衣披在临也瘦窄的肩背上,推着他走出病房。
        一路上临也都没怎么说话……可能真的是因为紧张吧,已经走到了复健室门口,几个字挂在门楣上,显得又大又刺眼,复健师四木先生从里面走出来,朝两个人点了点头,接过了轮椅。走之前静雄握了握临也温凉的手,示意他不要害怕,就看着轮椅被推进了房间里直到两扇门在他眼前关上。
       在门前停留了一会儿,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才往回走去,真不懂明明是那只跳蚤去做复健,怎么好像自己比他还要紧张一样……回去的路上刚好碰到了去给门田送药的护士狩泽,由于满脑子都是刚才的事情一不小心把人家撞了个正着,低着头道歉却被毫不在意的问起怎么那么急,最后竟被调侃说像是“等着妻子生孩子时没事干却又没心思做其他事于是只能在外面瞎转悠的丈夫。”……
       一脑子糊涂酱子的回去工作,却总不是拿错了药瓶就是记错了房间号,还一直时不时的就习惯于跑去7425号,看到房间里空无一人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对方已经被自己送去复健了……又略带失落的离开去给其他人换药。磨磨蹭蹭的到了中午,总算可以休息一会儿,于是第一时间就跑去了复健室门口,透过玻璃窗子往里看着临也。
        貌似快要结束了,他看到临也满头大汗的扶着双拐在地毯上艰难的走着,粗喘着气时不时咳嗽着,两条腿抖的像筛糠一样随时都要跌倒,骨瘦如柴的脊背弯成了一把弓,只要稍稍再用点力那脊椎就有可能断掉,着实让人心疼。
      静雄恨不得冲进去把那人紧紧搂在怀里,告诉他坐轮椅就坐轮椅,我可以养你一辈子……然而下一秒他就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继续乖乖的杵在门口当一只金色的门神。直到临也走完了剩下的三分之一并被四木推了出来,“他习惯的还不错,要是坚持这样下去对延缓这种病效用还是很大的,麻烦回去转告岸谷医生”好好的一句安慰被四木用他那张万年不变的苦瓜脸就如同倒背化学方程式一样枯燥乏味的传进静雄耳朵里,在他听来就好像只是在转告自己“临也今天复健了。”毫无意义。
        谢了四木,他推着临也往回走去,边用白毛巾擦着他头上的流下汗水边等待他不再大喘气,刚才触碰了下临也的手,竟发现那无论春夏秋冬都的是凉嗖嗖的温度现在竟然热乎了起来,静雄知道这是好事儿,打算也连同四木的话一起转告给主治医生新罗。
         到了病房,他把临也抱到了床上。或许是真的累了吧,过不了一会儿,就听见从被窝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把那颗黑色的毛茸茸的脑袋从棉被里扒拉出来,看着那张在睡着时人畜无害的小脸,就像是冬天靠着火炉打盹儿的幼猫一样毫无防备,又联系起某人清醒时那副惹人想要把他皮扒了都不够解恨的嘴脸,实在是不能同时放在一个人身上……
        一片安详之际,耳旁却又想起新罗今天对自己说的话“如果照这样复健下去,对延缓死亡是有一定作用的,且能自己稍稍稍有行动能力,而现在我们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做切断坏死神经手术,这样可以保证他的生命,不过他接下来就要终生在轮椅上度过了,我觉得……这个还是要征求临也个人的想法……”
       心情又紧绷了起来……无论是哪一个选项,静雄都知道这个人的下半辈子就已经注定不好过了……如果是临也的话……应该是要选前者的吧……宁可死也不要苟延残喘的靠着另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毕竟那人,永远骄傲的如一只猫一样。
        烦躁的习惯性想要从口袋里拿出烟,却又想到医院里不准抽烟,只能又掏掏旁边的口袋,竟从里头拿出来一根今早临也强行塞给自己的棒棒糖,应该就是在这个时候用的吧……
      拆开塑料包装纸把糖塞进嘴里,是静雄喜爱的牛奶味……醇厚又干净的气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口腔。
       “好甜……”叫醒临也吃午饭前,静雄在脑子里这么想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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